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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刘世锦:发掘经济新动能“首选项”是加快大都市圈城乡融合发展

日期:2019-08-03 15:04:23  来源:
 
原标题: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刘世锦:发掘经济新动能“首选项”是加快大都市圈城乡融合发展

  一直呼吁“不能把城里人下乡看成洪水猛兽”的,在7月16日于成都出席第三届国际城市可持续发展高层论坛时表示,加快大都市圈城乡融合发展,是发掘增长潜能的首选项。

  作为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、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、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,刘世锦长期研究经济理论和政策问题,分析。他在会上指出,2020年以后中国经济可能会逐步调整到5%到6%的区间,甚者5%左右。

  新动能从何处寻?刘世锦认为,“首选项”在于加快大都市圈城乡融合发展——既要鼓励农民进城,也要允许城里人下乡。通过社会保障制度“兜底”,相应地把土地“解放”出来,既能提高土地利用效率,也可以更好地解决农民农村的稳定问题。

  刘世锦在接受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采访时表示,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规则改一下,不该限制的,不要限制”。

  “位置特殊”乡村或就地城镇化

  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,意味着要有高效率增长。从空间上来看,就需要提高经济活动,提高人口密度和频度。

  “密度反映的是人口的聚集程度,频度反映的是人口流动和重组的程度。”刘世锦指出,人口密度和频度的提高为改进效率创造了条件,由此也加速了大都市圈发展。

  他特别提到一个“中等收入群体倍增计划”——用十年左右时间,将中等收入群体从现在的4亿人增长到8~9亿人,达到人口总量60%以上,以调动中国新增长潜能。

  这部分新增中等收入群体会到什么地方去?“大部分也是到这些大都市圈。”刘世锦认为,未来的、创新驱动至少有70%会出现在大都市圈、城市群、城市带范围内。

  “大都市圈”的重要性日益凸显,影响范围也将从城市走入农村。

  在刘世锦看来,“乡村振兴”不是说所有乡村都应该、也都能够振兴,但一定会有一批乡村能够振兴起来。“处在大都市圈范围内的乡村最有条件和可能率先实现振兴。”他强调说,“位置非常重要。”

  从空间上看,就是处于大都市圈核心城市50公里、100公里或适当范围之内的乡村,很有可能在原来基础上发展出一批小城镇或小城市,并通过现代化交通信息系统联结,形成新的专业化分工体系。

  他在受访时进一步指出,现在的城镇化一部分要通过现有农民进入城市来实现,另外一部分,“可能是相当大,就是具有城镇化潜力的大都市圈之内的乡村地区,本身可以成为城镇,就是所谓的就地城镇化”。

  用社会保障制度解决“兜底”

  当前,无论是“农民进城”还是“城里人下乡”,都还面临不少难题。用刘世锦的话说,既有体制上的阻力,也有观念说法上的阻力。

  他进一步指出,以往我们把土地当作农民的最后一块“阵地”,城市待不下去了可以回到农村,但目前的情况是,一些年轻的农民工从出生就在城市,再回去根本不可能。

  如何打破这一局面?刘世锦认为,可以用现代社会保障制度的办法来解决对农民的兜底问题,相应地把土地“解放”出来,既能提高土地利用效率,也可以更好地解决农民农村的稳定问题。

  而打破城乡要素流动渠道后,刘世锦强调,不能把城里人下乡看成“洪水猛兽”,而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应有之意。他还向记者表示,下一步城镇化,既要鼓励农民进城,也要允许城里人下乡,基于此,政府要做好三件事——界定和保护产权,开放进行自由交易的权利以及提供公共服务。

  “到底是愿意下乡,还是愿意进城,每个人根据自己情况选择。”刘世锦说,“这实际上是一个市场化的过程。”

  责编 祝裕

  城市可持续发展是当前社会关注的焦点,7月15日~17日,第三届国际城市可持续发展高层论坛在成都举办,本届论坛的主题就是“与世界对话,谋绿色发展”。论坛吸引了众多来自世界各国的政要、专家参与。

  “在过去我认为政府不要参与市场,但现在我认为政府应当更好地参与到整个城镇化发展过程当中,并且与市场作用有机结合。”7月16日,201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·罗默(Paul M.Romer)在论坛上表示,城市发展不仅要有市场经济和政府参与的结合,还要有良好的竞争和商业模型。

  在论坛上,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表示,正处在增长动能转换期,以地产投资、基建投资和出口为主的三大旧动能相继出现了减速,新动能的首选项应是大都市圈的城乡融合发展。

  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首席则认为,中国城镇化进程善于运用最先进的技术,比如网络支付、、网约车等新生事物的迅速推广,都是中国特色的经验。

  7月16日,第三届国际城市可持续发展高层论坛在成都举行,现场人头攒动,众多来自世界各国的政要、专家中,一位满头银发的学者成为大家争相交换名片的对象。

  他就是保罗·罗默(Paul Romer),纽约大学教授、201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。他提出的“内生增长理论”认为,经济增长受内生而非外生因素的驱动;对人力资本、创新和知识的投资是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。

  早前,罗默曾就中国的城镇化发展提出建议,应以城市为单位引入竞争机制。“如果一个行业中只有几家公司,该行业难以具有创新精神;但若行业中有100家公司且彼此竞争,就会有一些公司脱颖而出,取得巨大的进展。城市亦是如此。”

  在接受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专访时,罗默进一步指出,一个城市能有多大,会有多强的吸引力,这是有一定限度的,但“我们并不真正明确这个极限在哪里”。

  因此对于类似于成都、武汉等正不断“生长”的城市,应继续扩大发展空间,在保护环境的条件下,吸引更多的人,“城市越大,经济产出就越多”;而对于另外一些“不具有吸引力,正在萎缩的城市”来说,则应积极学习经验,并制定自己的差异化战略。

  城市竞争:有的“增长”有的“萎缩”是自然过程

  近年来,从吸引企业到争夺人才,中国城市间的竞争态势不言自明。在激烈竞争中,不少大城市陆续迈入万亿级GDP和千万级人口城市行列——这和罗默的理论不谋而合。

  在罗默的眼里,竞争使一些城市“增长”,而另一些“萎缩”,是自然过程且无妨。这一方面是对“那些最成功、最具创新力城市的奖励”;另一方面,“这也能给其他城市,带来压力和效仿成功城市的动力”。

  “改革开放后,中国实现了史上罕见的国家经济增速。而在一段时间内,保持稳定的增长,仍然可以期待。”在罗默看来,这源于中国仍处于城镇化的进程中,“成功的城镇化,将提高经济持续增长的可能性。”

  而在城镇化过程中,罗默特别强调政府不可缺位:“过去我们过度关注市场的重要性,忽视了政府在此过程中,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”

  具体而言,他指出政府一方面会提供一些计划,发挥先行作用;同时,政府也可根据新的形势变化而采取措施,在市场竞争不够高效时,改变规则以鼓励大众所渴望的变化及合作,并让城市中的居民从中获益。

  他认为,城市间的良性竞争,“会给中国的发展带来巨大好处”。

  而实现这种竞争方式之一,罗默认为是要鼓励城市吸引更多的人,“这对城市来说是有意义的,因为城市越大,它的经济产出就越多,城市也就变得越有价值”。

  “如果你考虑城市间的竞争市场,中国可能是世界上城市间竞争最激烈的国家。”在罗默眼中,中国人口众多,有很多城市,“通过良性竞争,中国可以成为世界上很多国家实现城镇化的榜样。”

  城市梯度:在竞争中必然产生差异应正视挑战

  在罗默看来,大多数国家的城市化率,最终将达到或超过90%。之所以大多数国家都在努力推进城市化,他认为,原因之一是“生产一国所需的全部粮食,实际上所需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,只是个位数。”因此,大多数人将在城市中赚取收入,同时享受消费。

  中国离最终的城镇化水平尚有距离,要进一步发展,罗默认为这就离不开鼓励城市通过竞争来吸引更多的人。但竞争,必然会产生城市梯度的差异化。

  “如果每个城市都想吸引更多的市民,人们选择会不断增多。”他指出,例如北上广深,就可能因没有更多的空间容纳更多的人,导致人们自然选择去其他能够提供就业和教育机会,又兼有更低住房成本的城市。

  由此,罗默指出,城市之间的竞争,会自然使得“大部分人口增长,不再出现在北上深等城市,而很可能出现在其他排名靠前的城市中”。这正是近年许多新一线城市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。

  与此同时他也坦言,因为竞争,一些城市在“生长”,一些即使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,却也会不可避免地萎缩,“因为它们不再具有吸引力”。

  因此,罗默认为,“应对这种梯度差异的最好方式,是正视并明确适合自身的差异化战略”。

  实际上,各个城市的挑战还有许多。罗默认为,应对挑战,要做好提前规划,防止城市无序扩张。他表示,城市化背景下许多都并非长期的挑战,反而迫在眉睫。“因为在城市化中,接下来几十年所做出的决定,将会塑造整个城市的形态,并将深刻影响很多代人。”

  他认为,例如成都在城市发展过程中,提出建设公园城市,为城镇化预留公共空间。同时,大力发展轨道交通,在建里程名列前茅,正是有意识预防和解决这些挑战的案例。

  在罗默看来,这是具有创新精神的表现,能促进绿色城市的建设,并会为越来越多的人提供进入城市的机会。

  责编 祝裕

(责任编辑:佚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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